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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听风吟

09 Sep 2016

这是看村上春树的第三部作品,第一部是挪威的森林,大四的时候看的,第二部是去年看的1Q84。今天花了两个多小时看完了且听风吟,他的处女作,很短。本来也没想着要写什么的,之前一直也都是这样的,徐志摩的,张爱玲的,三体等等,我都没有想写什么,把看文学书当作一种打发时间的兴趣。前几天刚看完张爱玲的小团圆,平时晚上也读徐志摩的诗和散文,太美了,我完全都不知道要摘录什么了。

有时候就像村上所说的,我很想去写东西,但是又没什么可写的,很容易陷入绝望之中。那就干脆把东西都弄出来,看看会凑成什么样。

就听听风在吟声吧。这个风竟是火星人。这便是村上的作品的书名的作风,似乎跟情节关系不大,就如挪威的森林一样。

我实在没什么整体的结构要写这篇文章,不过是本是看完书了,趁着还有一点点的余味,不让随之逝去,尝试沉淀一下罢了,把一些摘录抄下来,顺便写写当时读到的滋味。

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如同不存在彻头彻尾的绝望。

我们对生活对社会,对事业对爱情,都不要抱有绝望,也不要抱有十全十美的希望,就如我写程序一样,不存在完全没bug的代码。或许我会遇到我真正能爱一辈子的人,或许今天,或许明天,我都说不准,尽管今天努力去做好当下的事情就好了。

从事写文章这一作业,首先要确认自己同周遭事物之间的距离,所需的不是感性,而是尺度。

这有着太深的哲学意义了,我并无法理解彻底根据当下的人生经历或是情感或是事业去理解这一尺度,我本是偏向感性的人,或许这是讽刺现代人类社会人与人之间存在着距离感,而冷漠,而悲剧。

要诞生真正的艺术,奴隶制是必不可少的,而古希腊人便是这样:奴隶们耕种、烧饭、划船,而市民则在地中海风的阳光下陶醉于吟诗作赋,埋头于数学解析。所谓艺术便是这么一种玩意。

是的,艺术便是如此的,技术也是,曾经的文明是建立在底层阶级之上,没办法,世界就是这样的。

人生下来就是不公平的。

我们并不能决定自己的出生,尽管世界是不公平的,我们一出生就是奴隶阶级,而现代,一个程序员何尝不是一辈子卖命,房贷,车贷,这些现实的问题,我们何来时间和金钱去创造艺术?

那自然,人人早晚都得死,可是死之前有五十年要活,这个那个地边想边活,说白啦,要比什么都不想地活五千年还辛苦得多,是吧?

总是得想,得担忧自己的前途,家庭,未来,一辈子都为这个而活着,说白了,想这些是因为我们有信仰,有目的,有理想,没有理想活五千年才痛苦,不过,现实压迫我们的理想,实际早已放弃理想了,辛苦的是为应付生活罢了。

说来话长,我现已二十一岁。年轻固然十分年轻,但是毕竟今非昔比。倘若对此不满,势必只能在星期日早晨从纽约帝国大厦的天台上跳下去。

村上是在29岁的时候转折去写小说的,他才写下这段的感受。我读着的时候,想着自己也现已26了。在现代社会来说固然年轻,可是,依然一无所有,没钱,没伴侣,没事业。难道我应该从帝国大厦跳下去吗?

条件大伙都一样,就像同坐了一架出了故障的飞机,诚然,有的运气好些有的运气差些,有的坚强些有的懦弱些,有的有钱有的没钱。但没有一个家伙怀有超乎常人的自信,大家一个样,拥有什么的家伙生怕一旦失去,一无所有的家伙担心永远一无所有,大家一个样。所以早些察觉到这一点的人应该力争使自己多少怀有自信,哪怕装模作样也好,对吧?什么自信之人,那样的人根本没有,有的不过是装出自信的人。

尽管世界是不公平的,人生下来就决定了一切,但是未来我们都可以改变,正如贝多芬说的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村上说得更彻底,在事故的飞机上,我们都一样了,而这个出了故障的飞机何尝不是扭曲的社会呢?不管怎么的危机,我们总得要有自信,对,装出来的自信。

我对这段的感受很深,我是内向的人,从小就被打上了胆小鬼的标签,连和女生打招呼都不敢,内心非常的弱小,或许,我该听听村上的,用装出来的自行来强大自己的内心,和喜欢女生沟通的问题何不容易解决?

说谎是非常令人讨厌的勾当。不妨说,说谎和沉默是现代人类社会的两大罪过。我们实际上经常说谎,也往往沉默不语。

这个现象很讽刺我们,现代人类社会,便是如此。我们出口就是谎言,说是社会是残酷的。有句话说得好似对来扭曲我们:你太认真就输了。为什么如此的冷漠,我对感情爱情友情就是认真的,我并不是为了个输赢或回报,但求付出真诚的感情。当下另外一个沉默的现象便是社交软件之上的不回复或者回复呵呵或是微笑表情罢了,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在疯狂的巨大的社交关系网中肆无惮忌的狂现。有时候,我觉得,盯着那几英寸大小的屏幕而毫无表情的刷新状态不如面带着笑容和身边的沟通而富有人性的亲切和温暖。

一切都将一去杳然,任何人都无法将其捕获。我们便这样活着。

过去的总得过去了,我并不能因为那样而对未来苟且活着。是的,我已经想不起了过去的人的模样了,甚至有时候连名字也想不起了,并不是我没有了情感,而是不至于了,没必要沉沦在过去的悲哀,有时候在睡不着的夜晚,想起一下,仅此而已。

直言不讳是件极其困难的事,甚至越是想直言不讳,坦率的言语越是遁入黑暗的深处。 我们要力图认识的对象和实际认识的对象之间,总是横陈着一道深渊,无论用怎样长的尺都无法测量其深度。

这是村上要表达的距离感,或者整部小说的主旨罢了。距离既是好的,也可以说是不好的,人与人之间有时候需要一定的距离,其中的桥梁便是我们的理解和温情,这个距离的无法测量,也许很近,又或许隔着深渊,总之,就算面对着面也无法做到直言不讳,如果我们坦率,或会遁入黑暗的深处。如果理解和包容能够冲破这一切固然是好的,但是,更多的是冷漠和错过,我们永远和别人隔着一定的距离,或者是保护自己,而丧失了人性。这典型的矛盾。正如小说的尾声,正是这个距离而让两个人永远再无法再见。虽然没有人死,你也从中感受到一种极其冷漠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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